[全职高手][全员主叶喻] 薄暮 中
我知道肯定有人上没看到补完版的...附上有肉（渣）的上的地址：点我
@沙罗曼德 太太我觉得我一个上中下写不完了TUT。。。
总之，就是一个没有逻辑的玩意儿，大家不要跟我认真哈哈w
本章开始高乔进入片场。
[全职高手][全员主叶喻]薄暮
中
叶修不顾这么危险的情势回过头来找喻文州，当然不止是为了和他来一发那么简单。
空气中仍然残留着情欲的味道。浴室里那一次显然是不够喂饱猎犬的，再加上在浴缸里做久了会脱水，叶修一路架着他推搡进卧室，迫不及待地做了第二回。想也知道身边坐在床头点了烟的男人此时会是怎样一副餍足的嘴脸，连要他把烟扔了的话都懒得说，喻文州把头埋进枕头里，动都不想动。
…所以说禁欲太久果然要不得。
“你就这么放心大胆地登堂入室？”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告诉自己正事要紧不能偷懒，喻文州艰难地支着身子坐了起来，“不怕我开着虚拟管家？”
叶修随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熟门熟路地找出一个烟灰缸：“当年我们四个，谁不是虚拟管家能不开就不开？这玩意儿要是真的像系统吹嘘的那么方便万能，李轩也就不会大庭广众之下死得这么惨了——安全局的会议室可是有虚拟管家二十四小时待机的。”
两个人都静了一会儿。
当年他们这些先后毕业的监视官中，他，叶修，肖时钦和张新杰被公认为“西比尔有记录以来的奇迹”，四个人的色相都在10以内，接近纯白的完美。四个人同在安全局时，他们的合照被当初的警校校长，现在的安全局局长冯宪君放在办公桌上作为自己一生最得意的成就，逢人必夸；那也是安全局有史以来破案率最高，犯罪率最低的时候。
可现在，四个色相最清澈的毕业生里，只剩下张新杰和喻文州还在监视官的职位上坚持，依旧保持着安全范围内的色相。
肖时钦在一次行动中因为执行官失职被犯人绑架，失踪一天两夜，被救回时看得出饱受折磨，然后自出院起犯罪系数就一路飙升，停在121就是不肯往下降。这种介于潜在犯和普通人间的橄榄绿让安全局颇为苦恼，最后只能把他调往武器库，进行支配者及相关武器的研究制作。而叶修自从降格为执行官后，犯罪系数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一样拉都拉不住，到李轩碎尸案的那段时间前后，他的犯罪系数已经高得让喻文州不敢给任何人有拿枪指着他的机会了。而现在一年未见，叶修又是专挑西比尔监控力度比较轻的地方走，想也知道他的色相只会变得更浑浊。
“现在他们过得都挺好的。”喻文州露出与往常并无二致的温和笑容，眼神却不客气到甚至带了点尖锐，“至于我——我的犯罪系数为什么从原先的7变成一直在九十多徘徊，这点你不应该最清楚吗，叶修执行官？”
“不相信西比尔，经手太多凶杀案，与执行官走得太近…这些都无法构成理由。”
“我的原因，在你。”
叶修手一抖，烟灰簌簌落在了地上。
都是色相清澈接近纯白，他们四个监视官难免会被人拿来比较。虽然彼此交情不深，性格也并不相同，但是有心人却能看出他们之间的共同点：智商极高，不像其他的同事那样盲从系统，对监视器、虚拟管家和投影等西比尔名下的科技产物抱有微妙的回避态度。
心性坚定又聪明绝顶的人，是绝不会被轻易左右色相或犯罪系数的。正如肖时钦在被武器研究所的人带走之前所说的那样：如果他们自己不想，变成潜在犯的风险对他们来说就是个笑话。
很张狂，但是也让人找不到话来反驳。
“欠你一句抱歉…也许？不过，我有必须要去做的事。”
当年突然犯罪系数上升被降级成执行官犯罪指数一路飙上三百被人诬陷是杀人犯却一个字都不辩解丢下身受重伤的监视官独自逃走回来后却一句话的解释也没有…总之这个人毫无悔改之心就对了。
“你不必向我道歉。”喻文州不带任何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拉过一件衬衫穿上。他永远这样矜持从容，逼问起不了效果，知道叶修不肯对他透露内幕，就一个字也不多问。
他的脾气的确很好，但是不代表被情人这样隐瞒他都不会生气。
叶修恍若未觉，伸手去拉住他：“诶，你干嘛呢，澡还没洗。”
监视官随手点开了从刚刚开始就闪烁个不停的终端，张新杰的视讯请求从他们倒在卧室的床上起就以每两分钟一个的速度发到他这边，不依不饶耐心十足：“同事发来的视讯——陶正秋碎尸案有进展了。”
虚拟投影上出现了张新杰的脸。看到声名卓著的通缉犯和喻文州呆在同一张凌乱的床上，他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像是什么也没看到一样地开始和喻文州交谈，无愧于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安全局第一监视官的名声：“那名管理员已经被安全局收押。喻文州监视官，你没受伤吧？”
“有人救场，没事。”喻文州和他一起颇有默契地忽略了叶修的存在，进入谈正事状态后也不管身边的人存在感有多强，连个眼尾都没分给他：“鉴证科那边的验尸结果出来了吗？”
“还没。凶手在现场没留下任何东西，指纹和脚印也一个都没找到，王杰希法医正在缝尸块，整个鉴证科的人差不多都吐过了。初步确认了死亡时间，还有凶手是一个人。”张新杰虽然还是回答得一板一眼，但提起尸体时也是脸色一白：除了常年和尸体打交道的法医，谁能习惯盯着尸体不放？更何况自西比尔监管社会以来这么多年出现的杀人案里，凶手丧心病狂到碎尸的也只有这么两起。
喻文州体贴地停了一会儿等他平复心情——顺便把身后猎犬搭到他腰上的爪子拎了下去。
“死者陶正秋，**学校**届应届毕业生。父亲犯罪系数440，被关押在监狱中终身监禁，由母亲抚养长大。学习成绩和体育成绩都很优秀，不过为人偏激阴沉，在校期间一度被检测出犯罪系数超过150，在被判定成潜在犯接受治疗的期间接受了陶轩的示好，出院后成了后者手上的棋子——从他的虚拟管家使用频率来看，出院后所谓正常的犯罪系数不过只是表面文章。”
“江波涛监视官带着小周把案发前三天的小区监控记录都查了一遍。富人区的监控网络分布没有死角，用凶手是独自一人，案发时周围别墅没有任何人听到声音这两个条件筛选，三天内靠近过c区三栋的人总共只有四个。”
“嫌疑人比想象中的少。”喻文州思考了一会儿，又问，“找过他们了吗？”
“能找的都找过了。”张新杰点开了另一个窗口，提交了四份个人档案。
“13号下午一点二十七分，前门的监视器拍到了乔一帆。乔一帆，原鉴识科成员，因为犯罪系数上升觉得安全局的工作压力太大而辞职，现在开了一家维修店，专门负责虚拟管家及其他电子设备的维修，生意兴隆——有人说他对西比尔系统和相关科技设备之了解甚至超过安全局内专门负责技术分析的鉴识科成员。他上门来，是因为与陶正秋约好维修虚拟管家。有目击证人证实当日下午三点他们看见死者送他出门，已经排除了嫌疑。”
“13号晚八点，后门的监视器拍到了陈夜辉。陈夜辉，陶轩的老下属，来陶正秋这里纯属陶轩的授意，属意让其他人以为住在这里的是真的‘陶轩’。鉴识科打了电话不过对方拒接，最后冯局长和陶轩联系确认了这件事。鉴识科的柳非查了他和死者的在校成绩，陈夜辉在学校里的搏击成绩很差，比陶正秋低了两个档次不止，正常情况下要制服陶正秋几乎是妄想，也基本排除了嫌疑。”
“14号早上八点，巡逻的虚拟警卫在c区三栋门口发现了一个人。他自称是和陶正秋约好了的医生，上门来为他复检的。有趣的是，他说自己在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陶正秋才开门，而门口的监视器完全没有拍到他——当时一个塑料袋挡住了镜头。C区管理员目击到他是当日下午一点离开的。另外，我想他的名字你应该也已经猜出来了。”
喻文州想起那份整容手术同意书，顿了顿：“吴羽策？”
“没错。”
虽然吴羽策其人在安全局惯以阴郁冷淡闻名，但是几个和他打过交道的监视官都觉得其实他挺好相处的，性格直率不喜欢绕弯子，话不多但切中要害，再加上鉴识科的分析官在系统程序的搜寻和破解方面没人比他更出色，可以说作为安全局的一员是相当可靠的同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犯罪系数这么高，不过在安全局这种地方和一群潜在犯待久了，谁都会更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不是西比尔冷冰冰的判决。
看资料目前为止吴羽策的嫌疑的确最大不过…喻文州摇了摇头：“我不觉得会是他干的。”
张新杰维持着平板的声音和表情：“可是局里的人不这么想。吴羽策本来是潜在犯，有作案动机，有在场证明，他在没有被发现是潜在犯之前一直都是医科大学外科专精的优等生，因此完全有可能把尸体切割得这么规整——他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第一嫌疑人。第三科室的监视官已经准备向吴羽策的居住地申请搜查令了。”
喻文州摇了摇头：“第三科室？真是沉不住气的年轻人。”
“还有最后一个。15号凌晨，后门的监视器拍到了送外卖的一个穿白衣服的男人。姓名和身份都还在进一步查证，不过柳非建议没必要在他身上放多大心思，因为摄像头很清晰地拍到了他在门口敲了半个小时的门，没有人应声。他没有机会进门。”
“大体情况就是这样。你们科室的卢瀚文监视官准备带着黄少重新回现场勘察，柳非负责后方支援他们。王杰希法医还在做进一步尸检。第二科室暂时按兵不动，坐镇安全局以防当年的惨案再次发生。第四科室全员出动，搜查目标，失踪一年零五个月的原安全局第一执行官，叶修。”
喻文州叹了口气：“帮我跟冯局长请假，说我受到陶轩手下莫名其妙的袭击，犯罪系数有要突破三位数的迹象…无法跟进这个案子我很抱歉。——我不能放着我的猎犬不管啊。”
“就算你不这么说，我看冯局长也不会让你插手了。一年多前你犯罪系数上升得最快的那段时间，他几乎把所有全国最好的心理治疗师送到你面前了。”现在冯局长的得意门生因为对方的草木皆兵差点掉到潜在犯的行列，想也知道冯宪君会怎么“关照”陶轩。张新杰想着，第一次把目光投向了叶修，“虽然你回来了就说明你有自己的计划和安排，不过文州的犯罪系数已经好几次要突破三位数了，局里对他相当关注，要是出了什么漏子…你好自为之。”
叶修一脸“好想抽烟啊”的烦躁表情，直接伸手关了视讯。
喻文州没动怒也没理他，掀开被子下地，在脚上使力准备站起来的那一瞬间腰一软。叶修都准备好接住他了，喻文州却抓住了窗帘，勉强站稳后颤巍巍地迈开了步子。
猎犬在他身后一脸了然：“生气了？”
“我相信你有不得已的理由，也相信你绝不会害我，否则我会直接押着你去安全局，绝不徇私。”喻文州打开衣柜取出一套干净的衣裤扔给叶修，再拿了一套走向浴室，“你有苦衷——但是只要你瞒着我，我就决不接受它。”
叶修懒懒地哼笑了一声，像是已经预料到了他的这种态度，又点了一根烟。
“一帆现在跟着我行动。他负责掩护我们的踪迹。”
喻文州的脚步顿住了。
————
“你长高了不少。”高英杰看着带路的乔一帆，突然这样感叹。
“没长多少，这两年都在跟虚拟系统打交道，很少出门，体术训练也停了。”乔一帆回过头来，仔细打量着许久未见的好友，“当年王老师就对我的体能成绩非常不满意，现在索性自暴自弃了。倒是你，长高了不少——当初明明比我矮很多的。”
高英杰表情有点雀跃：“因为出现场体力要跟上，王老师给我安排了大量体能训练内容…嘿嘿，多运动自然长得快嘛。我现在已经有173了。”
“是吗？我现在174。”乔一帆有些惊讶，又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伸出手在他头顶上比划了一下，“还是比我矮一点点。”
高英杰脸红，又带着点不满：“嗯…就一点点了。我比你身体素质要好得多，新陈代谢也快，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比你高了。”
乔一帆看了看他的手脚和身体，也跟着不满起来：“看起来也没比我壮多少，出现场也没晒黑…好啊，我等着你长得比我高。”
见到久别重逢的好友，虽然是在安全局的审讯室这样让人不快的地方也无法阻碍高英杰兴奋雀跃的心情，而乔一帆亦然。
乔一帆的嫌疑不大，负责审讯的监视官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吴羽策和叶修的身上，只是问清楚了他的情况做了笔录就放他离开了——高英杰正在门口等他。这恐怕是审讯室建立以来第一个全程傻笑着接受审讯的嫌疑人。
高英杰本来想和好友一起高高兴兴吃顿饭，无奈现在碎尸案的压力顶在头上，虽然王杰希并没有强制要求他参与，但是高英杰还是很自觉地把心思放在了调查上。再加上那时和周烨柏的对话实在让他很挂心，在和乔一帆交谈的时候不自觉地就把话漏了出来。他在这个挚友面前一贯会丧失全部的警惕心。
“吴医生？”乔一帆惊讶，“他…是个好人呀。喻文州监视官和张新杰监视官对他的评价都挺不错的啊。”
“不、不是…我没在怀疑他。”高英杰慌忙摆了摆手，“只是很在意，当年他离开安全局之后去了什么地方…资料上说他重新念完了医科在一家整容医院里做医生，口碑很好客人也很多，按理说应该不会和这件事扯上关系，要不是一年前的李轩碎尸案…啊，对不起！我、我只是想当面见他，问她几个想不通的问题而已。”
对于这起碎尸案，安全局从上到下的态度都透着古怪。四个最好的监视官里，肖时钦和叶修已经是时代的眼泪，喻文州受袭倒下了，张新杰要坐镇安全局，这个案子居然没有特别出色的监视官统筹调查——明明是这一年来最大的案子。高英杰再懵懂，也会从中觉察出一点诡异来。
乔一帆迟疑地看了看他，最后开口：“因为和他见过几次面，也有过交谈…我、我的确知道去哪里可以见到吴医生。英杰，你要去吗？”
高英杰睁大了眼睛：“可以吗一帆？”
乔一帆唔了一声，有些犹豫地挠了挠下巴：“可以是可以啦…不过那个地方有点乱，我怕你适应不了。”
高英杰不高兴了：“韩文清监视官曾经指导过我的体术，我现在搏击也好，体力也好，虽然比不上执行官但也是能一个人出外勤的哦…什么地方你去都没事我会不适应？”他们两个在学校时身体素质就有差异，现在只会拉得更大不会缩小，虽然还是比对方矮一些，不过高英杰有自信把乔一帆抱起来都没问题。
乔一帆眨眨眼：“英杰，你去过酒吧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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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在西比尔统管一切的现在，酒精饮品应该是被全面禁止的——因为喝多了容易闹事。可人类对一些损害健康的玩意儿出乎意料的狂热，还上瘾，君不见就算禁烟令到处都是，喻文州家里也依旧留着叶修的烟灰缸。以此类推，虽然数量可能不比以前多，但是酒吧这种场所，还是存在着的。
乔一帆和高英杰一进门，就有数十道视线直直射向他们。
乔一帆目无表情地低下了头，高英杰则是一抿唇。性情温柔有些腼腆那只是在好友面前才这样，他之所以能被安全局最好的法医王杰希在这么多学生中选中作为自己的学生，是因为他专业素养很好，而且对周围的环境有着敏锐的直觉。这个酒吧放着三拍子的轻音乐，没有红红绿绿的灯光也没有人声鼎沸，酒吧里的人只是三三两两地坐着，间或抿一口酒，交谈的声音也很低，人人的脸上都带着放松的表情。
高英杰的瞳孔一缩：受音乐影响，这里所有人的精神都极其涣散！
乔一帆靠过来，递给他一块口香糖，低声提醒：“这里的音乐中掺杂了很特别的节拍，会让人下意识的心情放松。我记得你的酒量还不错的对吧？一会儿记得点你接受程度内最烈的酒。——樱桃白兰地，谢谢。”
“一杯黑俄罗斯。”高英杰跟着冲调酒师点了点头，好笑地看了乔一帆一眼：白兰地的烈度其实并不高。看来乔一帆的酒量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我不确定吴医生今天会不会来，但是要找他，只能到这里来。他在档案上的地址是假的。”乔一帆四处张望了一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脸上一红，“看样子他还没到。”
高英杰正要问他为什么随便一看就知道吴羽策在不在，身边的送酒的服务生却脚下一崴，眼看两杯杜松子酒就要往他身上泼，他忙右手一推身体一让，服务生顿时就换了个方向摔了下去。馥郁浓烈的酒香伴随着玻璃杯摔碎的声音落了一地。
边上一桌的客人顿时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这是我们点的酒！你们要做什么？！”
高英杰一皱眉：“是他先摔到我们这边的——那边的先生，把脚收回去如何？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乔一帆歪了歪头：看起来是想试探一下第一次来的新人有多少本事。高英杰也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在他们恼羞成怒作势要扑过来之前，还有余裕把外套脱下来递给乔一帆。
高英杰身高有限，体型也不壮硕，看起来文文静静，像个坐办公室的标准白领。调酒师都准备好了要去救场了，却看到这个少年往左一闪让过了一个，伸手挡住了右边伸过来的胳膊反手一拧，顺手一带借着对方的冲力和身后扑过来的一个人一撞，两个人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再看让过去的那个，此时正因为冲过头撞到了一张空着的酒桌，绊进三张椅子里半天爬不起来。
酒吧内迅速掠过一阵讶异的低呼。
高英杰甩了甩手腕，不去理会那几个人要怎么收场，正要回头跟乔一帆显摆一下自己的成果，却发现对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这里——
拿着他外套的少年，正被一个身形修长容姿瑰丽的女人亲密地搂在怀里，正要向二楼走去。
高英杰一瞬间全身紧绷。
别说他，全酒吧的人此时都把目光转移了过去：那个女人穿着短款的小礼服裙，露出修长的腿和极具骨感美的肩颈，妆容精致，一双眼明亮有神，顾盼间一点冰冷高傲勾得人心痒，是个第一眼就要赞叹的美人。乔一帆被她拦在怀里也不为难，只是露出了些微无奈的神色，示意高英杰跟着他一块儿上去。
高英杰连忙追了上去。
等到三人上了楼，酒吧里的众人才窃窃私语起来。刚才遭了无妄之灾的服务生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低声嘟哝：“才第一次就被看中了…真是幸运的家伙。”
“毕竟是一帆带过来的，和这群只是碰运气的人不一样。”调酒师收起只剩下小半杯的黑俄罗斯，老神在在地一笑。
“…也是。”
高英杰此时却彻底傻了。
那个女人把他们带到包间，却不理会高英杰，自顾自拉着乔一帆进了卫生间。留下高英杰一个人在外头百爪挠心，就在他忍不住要踹门的时候，门开了，美人儿已经摘了假发卸了妆容换了衣服，露出了原本清爽干净的模样。
…原来真的很平。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吴、吴、吴医生？！！”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傻，乔一帆再也忍不住了，指着好友笑得倒在了沙发上。
“怎么了？在酒吧里，一个女人反而比男人要方便得多，看到女的穿得少些就走不动路的男人多得是。”吴羽策倒是大大方方地任他看，在乔一帆的笑声里镇定自若地低头扣着衬衫的扣子，“看在一帆的面子上，今天我选了你。现在我们有一晚上的时间共度良宵，你想要做些什么？”
高英杰痛苦地揉了揉脸，有些埋怨地瞪了好友一眼。
“对、对不起…”
“别说这个，你要说这个我就走了。”袖口颇难扣，吴羽策在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他一眼。
“本来我想问的是最近的碎尸案，不过现在好像没有这个必要问了…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那个，你们这个酒吧聚集了这么多人，吴医生还经常扮成女人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吴羽策闻言一挑眉，低头凑到了他身边。高英杰能闻得到他身上香子兰、红醋栗、琥珀和雪松的香水味，辛辣神秘，馥郁中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压倒性力量的味道——圣罗兰鸦片。一款完美的男士香水。
“虽然我看起来在这里挺特殊的，不过我和那些人，我们的目的是差不多的哦。”
“我们在找鬼。”
“一只看不见也摸不着的鬼。”